2019年4月29日下午，北京雁栖湖畔的中国科学院大学新礼堂座无虚席。坐在主席台上的是中国科学院院士、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正电子对撞机）预研工作，向几年前明确说反对中国建设高能对撞机的杨振宁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熟悉中国高能对撞机建设的朋友都知道，这不是第一次杨振宁反对中国建设大型对撞机，早在70年代，杨振宁就反对中国建设大型对撞机，原因很简单，钱，但是现在中国有钱了，他们为什么反对呢？作为世界顶级科学家，二战以来最伟大的物理学家，杨振宁在想什么？杨振宁第一次反对，中国无缘诺贝尔奖？

  对撞机大多数人应该不陌生，简单来说就是将质子或电子等带电粒子加速到极高的速度，以与另一束也被加速的带电粒子相撞。宇宙早期高能过程的发生，新粒子的发现，物质世界更基本的规律，质量和引力的来源，几乎是现代高能物理学的唯一工具！

  所以进入20世纪中叶之后，基本粒子标准模型中粒子的验证，除了理论预测外，就是高能加速器的事情了，所以欧洲粒子中心举世瞩目因此，1973年中国高能物理研究所正式成立后，高能加速器的研制也被提上日程。

  1975年，国家批准了400亿电子伏特的质子同步加速器，后来在1978年改为500亿电子伏特的质子同步加速器，随后建造了5000亿电子伏特的质子加速器，历史上称为八七工程，但是1978年8月18日，和方毅会见杨振宁时，杨振宁明确反对建设大型加速器，引起轩然。国内科学界多次与杨振宁对线工程野心勃勃，实力不足，被迫下马。

  1980年1月，李政道率先呼吁中国政府继续建设高能加速器。毫不奇怪，他没有正真获得杨振宁的支持。他认为，中国根本不是建造加速器的时候，需要在原理和技术上提高研究的中间值，国内科学界也认为，高能科研经费的比例是太大了。终于在1981年底，高能加速器再次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更逼真的正电子对撞机。

  杨振宁也在1981年底写了一封信，觉得应更加重视发展性研究，这可以在五年、十年或二十年内提高社会生产力。换算成生产力，美国对发展研究的投入比原则上高出10倍，所以发展研究更符合中国国情。

  事实证明了杨振宁的判断。我国改革开放30多年的科技战略，与杨振宁在这封信中的观点是一致的。

  第一个反对意见，中国失去了大型对撞机，但更多地投入到基础教育和发展上。与雄心勃勃的原理研究相比，哪个能带来更多的发展机会？但高能对撞机一直是高能所的梦想。2012年9月，在大型强子对撞机发现希格斯粒子两个月后，高能所所长王义方提出了CEPC-SPPC的设想！

  在50到100米的深度，修建一条环状隧道，长度至少50公里，最好100公里。第一步是电子正电子对撞机（CEPC）。建造质子对撞机(SPPC)。

  两组加速器共用一条隧道。SPPC建成后，碰撞能量将是LHC的7倍以上（LHC预计2035年关闭），变成全球上新的最大能量对撞机。

  这项计划受到了全球同行的极大关注。2013年，高能所与国内19所大学和研究机构的120名科学家就该方案的可行性进行了探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理论物理学家NimaA，以CarneyHamed为主任的未来高能物理中心也于同年在北京成立，旨在确定未来所需的物理实验案例大型对撞机。

  曾获得菲尔兹奖和数学界最高荣誉沃尔夫奖的美籍华裔数学家丘成桐，2015年发表《从万里长城到巨型对撞机：中国探索宇宙最深层奥秘的前景》，明确表达了对高能所CEPC-SPPC项目的支持。

  2016年9月4日，杨振宁在《知识分子》发表文章称“中国今天不适合建造超大型对撞机”，公开了反对中国建设超大型对撞机的七点意见大加速器！

  杨振宁七大反对理由，高能所迅速提出针锋相对的反对意见，逐一反驳。当然，最重要的是以下两点：

  CEPC-SPPC的预算是210亿美元，约合1400亿人民币（2016年）汇率），但还没有建成，按照之前高能加速器的价值比，我们根本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停产的SSC和LHC的超支率是多少？

  SSC于1987年在美国得克萨斯州开工建设，规划为周长87.1公里的超导超大型加速器。它使用10,000个超导电磁铁，可以将质子加速到20TeV。项目预算为44亿美元。1993年停工时，整体进度不到20%，隧道只挖了不到1/3。然而，预算已经上升到120亿美元。美国国会决定放弃已经投入的20亿美元。美元止损！

  LHC的建设者CERN（欧洲粒子中心）吸取了SSC预算超支被迫下马的教训，大幅修改预算至26亿美元，但仍然2008年建成时耗资超过90亿美元。而且，LHC还利用了CERN现有的隧道和基础设施，包括水、电、路和建筑物。如果从头开始重建，只会比SSC贵！

  所以CEPC-SPPC的预算是210亿美元，SPPC的体积是LHC的四倍，能量水平是LHC的七倍多。按照这些大型加速器超支的传统，几乎要超过1000亿美元。这是什么概念？看这张截图就明白了：

  CEPC-SPPC可能要花差不多一倍，而高能所的预算只和LHC当年的成本（考虑折旧），所以CEPC-SPPC的预算没有说实话，当然也有一定的可能是没有考虑这么多超支的可能性，但是项目预算，根据大佬们的经验，一般都比较少，上了马就很难下。

  当然，花钱是小事。加盟即可成就举世瞩目的成就。同时也可以带动国内基础科学研究的热潮，发展与加速器相关的低温业务大有可为。但即使是科学成果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争议！

  杨振宁用“partyisover”来形容建大型加速器的尴尬处境。目前粒子物理学的框架已经建立：

  如对称性、拉格朗日、路径积分、规范场、重整化、自发对称性破缺、有效场论等都非常成熟，不可能做出伟大的成绩没有突破性的理论支撑！

  当然，这并不代表粒子物理学走到了尽头，超对称、磁单极子、马约拉纳费米子、额外维度等拓扑相关的概念仍然是空白。但在粒子物理的黄金时代，几年甚至几个月就能产生世界级的发现！但直到现在，十多年未曾发现粒子物理学的新成果，仍然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

  性价比越来越低，甚至有可能白费。如此大规模的资本预算，如果将资金投向其他科研领域，产生的价值远比加速器更有意义。

  另外，高能所王义芳所长提到的CEPC-SPPC可能取得的成果也颇具争议。当然，我们一定要对未来的科学成果抱有希望。另外，比如CEPC-SPPC对我国超导和低温事业的援助，也遭到了业内人士的诟病，因为就国内技术而言，CEPC-SPPC使用的低温超导技术还不能提供对应的产品，大部分是国外的。被大公司垄断。

  另外，日本计划的ILC（国际直线对撞机）比CEPC-SPPC更实用，性价比也更高，但能达到CEPC-SPPC的能级，投资早于CEPC-SPPC跑起来，到时候你要面对的结果可能就是拔牙！但不知道这是不是好消息：

  根据2017年《自然》期刊报道，原计划在日本建造的国际直线对撞机（ILC）的规模已经缩减——能量从500兆电子伏特(GeV)减半至250GeV，隧道长度从33.5公里缩短至13公里。

  站在一个科学爱好者的角度，笔者同意杨振宁的观点，但不同意他以说教的方式指指点点。科学还需要一些热情和梦想。杨老师已经取得了成功，但后辈们还满怀热情，未来的科研不是后辈们的天下吗？

  但是我不认同王懿芳动辄上千亿的投资。他继续无限地投入到世界高能物理的终极领域。更重要的是，前景并不明朗。为了建设CEPC-SPPC，王院士提出的目标也有很多是不切实际的！可不可行是一场豪赌！当然，我们对王院士为2019年未来科学奖捐赠50万美元表示敬佩！

  无论如何，CEPC-SPPC的前期调研工作已经启动，但选址尚未确定，其他工作也在稳步推进中。如果未来正式建成，我们祝愿它早日取得骄人的成绩。要是有突破就更好了！